#窖藏88岁月弥香#
把酒言欢,可以醉,可以不醉,时光重叠的一盘下酒菜,此味成追忆
此味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有一种记忆里的独特味道,那是爷爷最爱的一道下酒菜。
在我的记忆里,每当想起它,总会在脑海里闪过奶奶的灶台,不大的灶间,用红砖砌成的柴火灶,安放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,上面安放着一口大铁锅,陷入灶堂里的大铁锅,直径得有一米多,厚实的土墙上开着一个狭小的窗子,光线透过几根窗棂照进来,显的略略地昏暗,烟囱从墙角边伸出屋外。
曾经的*昏时分,将暮未暮,放学回家的我,在灶下抢着帮奶奶烧火,往灶膛里面添上许多的树枝、玉米秸,袅袅白烟从烟囱中飞去,在空中飘散,与浓郁的青草味混合在一起,那就是炊烟的味道,也是家的味道。
低下头,看那猩红明亮的火舌放纵地舔着黑黑的锅底,有时用烧火棍儿来回的拨弄,红红的火星四溅,常常遭到奶奶的呵斥,依然是美滋滋的。
红红的灶火,雾霭霭的烟气,自成一阵暖雾,映照着奶奶慈祥的面容,她的身影也轻摇在薄雾里。
奶奶她老人家善治一样小菜:酱花生米,可以说是家传三代的秘制酱菜,也是陪伴爷爷一生的下酒小菜。
奶奶做的这盘酱花生米,是和咸菜相伯仲的酱菜,色如琥珀晶莹透剔,脆嫩又咸中略带点甜味,是一种地道的下酒菜,既不像北方酱菜那样的质朴,还有北方酱菜的偏咸味,经得住咂摸,也不像南方酱菜如此的妩媚,又有南方酱菜的甜味,耐得住回味。
中国没有酱菜的地方不多,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酱,花生也不例外,无不可酱。因为,酱腌得美味,一粒酱花生米入口,口感参差细密,品味到独特脂香,吃罢令人神清气爽。
酱花生米,虽是“小菜一碟”,不显山不露水,却是一道非常适口的下酒菜。
论喝酒,无论你讲求怎样的格调,朴素的食物最让人感到踏实,一盘酱花生米就是如此。
老祖宗说的好:“瓦盆与金尊注酒,同一醉也;蔬食菜羹与烹龙炰凤,同一饱也”所有的情理都在其中。
那时,我与爷爷,闻着老屋外面的合欢树在*昏里发出的奇异的香,与他舐犊共宴,听着爷爷絮絮前尘旧事,讲讲史书中的喝酒趣闻。
爷爷告诉我,而,唯有“汉书下酒”,最是儒雅。所谓“《汉书》下酒”一说,乃出自北宋的苏舜钦,每晚读书要饮一斗酒,却不用下酒菜。
爷爷问我,你知道下酒菜在古代被称作什么吗?有一种最著名的下酒菜,你知道吗?
爷爷告诉我:下酒菜,在古代被称为案酒,即以适当的食物助酒。
此语出现在《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·参差》一书中,这本书的作者是汉末三国吴陆玑所撰写,他写道:“荇,其白茎,以苦酒(醋)浸之,脆美可案酒。”句中的“案酒”,就是下酒的意思。
看到案酒这个词,忽然想起下酒菜在韩语里是:读音就是:案酒。韩国的日常用语中有些词很古,依然保留着古汉语原有的词意。
还有一种最著名的下酒菜,它就是:茴香豆。
这个茴香豆,你应该知道的,它载入教课科书中的,就是鲁迅的文章《孔乙己》,《孔乙己》中写到,粗制的黑碗,酒色橙*清亮,几颗青色的茴香豆,淡淡茴香、桂皮的味道,没有人不是嚼着这颗茴香豆长大的。
而那里面的孔乙已,总是会去咸亨酒店,小酌几杯绍兴老酒,只配一小碟茴香豆即可,雅趣的越郡古朴民风一览无余。
无论是哪个年代,何时何地,人们喝酒时,几乎都离不开下酒菜,在众多的下酒菜当中,最常见的就是花生米、拍*瓜、干豆腐或者两块豆腐乳、笋干、大头菜等等,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传统。
*昏时分,爷爷归家,依窗而坐,一壶老酒,奶奶端上一碟酱花生米,一锅白粥,可是,粥的吸引力不仅仅在粥,还在于那一碟精致又有滋味的小菜,一家人总是吃得其乐融融。
往往是爷爷浅抿一口老酒,然后捏起一颗酱花生米,慢慢放进嘴里,细细咀嚼,独自一人可以喝上二三个小时。
有时与友一起,把酒言欢状,灯不在乎亮,小菜不在乎多,也不在乎好,只是那漫长悠闲的节奏,好似一副陶渊明*菊竹篱下的从容与闲适,可以醉,可以不醉。
如今遥想当年,家人闲坐,灯火可亲,草草杯盘供笑语,昏昏灯火话平生,就如打开了那芬芳的往日,越是家常的越让人留恋。
“窖藏88岁月弥香——我与光阴的故事,感谢贵州习酒发起的本次活动,让我有机会为大家分享我80年代的故事...…“